这其实本身是自己写着玩的,想想还是发上来吧(我的意思是文笔不好文风还很奇怪见笑了
就像我曾经对你说过,不管你以后能否变得漂亮霸气,你都是我的小包子,我会一直爱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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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养宠物,你觉得会是什么呢,猫猫狗狗兔子还是仓鼠?再这个夏天之前,我也觉得宠物无非就是这些浑身毛绒绒,闪着一对大眼睛,整天缠着你用软绵绵的小爪子搔着你的手心的萌物。而就像我和小黑哥说的那样,”You’ll never believe me!” 若是曾经,我也不会相信,一条腻滑冰凉,甚至不能与人互动的鱼,也能成宠物。
说到我和鱼的渊源,得从小时谈起。上小学时,家里买了第一个鱼缸,很小,两面玻璃一个弧面,摆在家里正对着大门口的地方。缸里有砂石造境,和一个简单的过滤(过滤打氧冲浪一体)。当时也没有养过太好的鱼,依稀记得只有一些蓝鲨金虎鲨三间鼠飞燕什么的,一直是老爸在打理。每天晚上喂鱼我都要搬来个梯子坐上面看(当时太小了凳子都不够高是能爬梯子),记得那是用的是那种圆形的像药片一样的饲料,帖到玻璃上,鱼儿们便聚拢过来围着一圈抢食。养过两条白鲨(或许?名字我忘了,反正是白色的,八厘米左右)一条大的总欺负另一条小的,小的只要游到食物附近就会被大的赶走。我每天都在担心它会不会饿着,老爸说没事他只要能吃到一点就不会饿死。有一天饲料没有贴紧玻璃,被鱼儿们冲撞得掉落到水中被那小的发现,终于可以吃饱一顿,就为这事我开心得一晚上不睡觉。
然而它后来还是死了,饿死的,身体已经比那大的瘦弱几圈。不过那时年幼天真不懂生死之事,伤心几天便又开开心心地看着其他鱼儿们,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,少了一个同伴他们大概也不会在意。
后来有一天,老爸带着我和麻麻到鱼市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斗鱼。在店面门口,支着一块木板,一个挨一个摆满了玻璃瓶,每个瓶子里一只大尾巴的家伙静静倚着,偶尔动一动,腹鳍和尾鳍跟着飘飘地抖动,慢慢的一脸波澜不惊,散发着不像是这么小的身体应有的淡淡宁静。看得着迷了,趴在木板上死活不肯走。经过一番省略一千字的死缠烂打,终于捧着一个小鱼缸请回家一条蓝紫色的鱼儿,在路上就开始神神叨叨地(老爸的形容)跟小家伙说话:你好啊,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啦,你叫什么名字啊,既然你是条斗鱼那叫你豆豆好吗,看着我就是同意了是吗,好的豆豆,你一定也喜欢这个名字…
欢天喜地带它来到新家,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。窗台摆着好看,但是离我太远;书桌上我随时都能看到,但是我如果不小心晃动桌子会不会打扰了它… 最后决定摆在客厅茶几上,心想这么漂亮的鱼儿,若是只有我自己欣赏,未免太浪费了,我要让所有来到家里的人都看到它都夸它美。
鱼商说喂饲料就行,可豆豆不爱,倒是一些飞虫它吃得开心。我想它是和我一样爱吃肉的,从此整天满屋子找飞虫捉来喂它,甚至有时家里买虾吃,我会缠着老爸切下来一点细细地剁碎拿牙签挑着递到水里。可是牙签那么尖,豆豆吃食又猛,真怕伤到他,干脆捏到手指上探进水里送到它面前。豆豆也不怕,定定地峙着两秒便一个猛子冲过来吃掉。小嘴啄在手上也不痛,麻酥酥的。虾青素增色,渐渐的头顶上出现了一抹深红,更显得贵族气质。
然而我再喜欢再用心,也还是不会养。豆豆陪了我三个月,渐渐病了。愈来愈不爱活动,斜在鱼缸底,虾都不愿意吃了。曾经熠熠的光泽如今黯淡地覆着层垢,蓝紫色的鳞片褪却成青绿色,原本红得冷艳得额顶也变得黑白掺杂,像极了老人们生的华发。想要陪着它,看着又好生难受。虐心。
吃的越来越少。终于有一天,把虾肉送到眼前都不为所动。仔细一看,竟已是再也无法动了。不像我以前想像的那样翻起肚皮漂在水面,而是和平时一样似的趴在缸底,静得诡异。
后来连着两个夏天,又养了两次斗鱼,都是蓝紫色的,一样都没能活到深秋。不养了,对不住它们。也不愿再提起斗鱼,会想到它们。
有天一个在澳洲的朋友告诉我,她也养斗鱼,活了很久。她说在澳洲,鱼商卖给你一条斗鱼,必须搭配一个足够大的鱼缸,大概有20*30*15厘米,里面有过滤有水泵有加热管。对了,有加热管。斗鱼是热带鱼,进入秋天便受不了这寒了。而我那个小鱼缸怎么可能有加热管呢?怪不得只有夏天能买到斗鱼,而鱼商从来也没告诉过我。他们根本没想让卖出去的鱼儿们活长,因为几乎没人会为了一条五块钱的鱼买一套五十块的装置。
我之前懂的太少了,傻傻地以为养鱼不过是喂食而已,甚至连怎么换水都没概念。尽力跟周围养鱼的朋友们说不能那么随意,大概没人听。罢了,不养了就是。我改变不了什么,那至少别再让我目睹悲剧。
这一停便到了今年。今年的事稍后再写。
初中时搬了家,原先的房子租出去了,那个鱼缸留给了房客,里面的鱼也先交给他管。老爸当然是不会放弃养鱼的,新房子里必然又有一个鱼缸,大多了,亮白通透看着就喜欢。房间户型的设计有缺陷,客厅和餐厅中间完全是通的,无墙无门。而这鱼缸正摆在中间,似一道屏风一样似掩非掩,恰到好处地隔开了餐厅。作为一个鱼油,老爸的终极目标自然是观赏鱼中的霸主龙鱼。没养过,先买来一条珍珠金龙练手。虽然和金龙鱼已经没什么关系了,但还是叫它老金吧。觉得它太孤单,又买来两条银龙。又觉得鱼缸颜色太单调,又买来一群血鹦鹉。
最初是不太想对它动感情的。那时它黑黢黢的根本谈不上色泽,没长开的体型也显得稚嫩,暴戾胆小还有些神经质。两条银龙弱的那只几个星期就被咬死了,剩下稍强一点的只得独自扛下大部分攻击。而苗条得像个带鱼一样的银龙怎能敌得过物种优势体形健硕的老金?没过多久也直挺挺浮在水上。血鹦鹉向来与老金没什么瓜葛,然而老金好斗,如今没有了对手,遭殃的必是无还手之力软萌甜的鹦鹉了。鹦鹉们被吓得甚至躲进了滤缸,然而滤缸水太闷,一直藏着也不是办法,总还是必须出来的。于是连续一个多星期腥风血雨生灵涂炭,一天一个。我们以为是喂食不够,而最可气的是老金并不吃,杀死了便看都不会多看一眼。为了杀戮而杀戮,实在残忍。没办法,只好单独养着它。
都说龙鱼霸道点好,以为以老金这脾气可以称霸一方。却没想到从鱼缸边走过都能惊得它失了方寸地乱撞,更是不能靠近了欣赏的。若是敢伸手触碰鱼缸,天知道它会把自己撞成什么样子。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啊。好生调理了好一阵子才将它的情绪安抚下来,不会那么害怕了,但是还是得小心照顾着。搞不好触碰到了它那根神经,便又会撞伤掉鳞两个月才能好。
我因为已经几年未曾再养过鱼,已经没了呵护它的渴望,这条龙完全是老爸在养的。而老爸对它却好的很。老金挑食不吃饲料,那就每天喂虾;白灯照着不好看,那就换紫色。那时我调皮总想逗它,每次都被制止。
渐渐的老金与我们彼此接受了对方,只要不是故意挑逗,它也不会再害怕。虽不是什么好品种,也渐渐品出它的美来。鳞片虽谈不上金质,却也像洒满颗颗珍珠一样闪光,黑金色的七鳍稳重大气,墨色的唇和须透着不怒而威的霸气,游资泰然舒展,既不像其他小一点的观赏鱼那样急促慌张,也不像有些太大的鱼那样迟缓。渐渐的喜欢上了它。
日子平静地过了好多年,老金也陪了我们好多年。皮实的很,从来没生过病,也没再撞过缸。它存在感不高,有时可能几天想不起它。但每次旅游回来,都会想赶紧看看它是不是还好。后来我出国了,半年不见倒也不想。
直到有一次和麻麻视频,麻麻突然说老金死了。
我没反应过来,只当是句玩笑,直到看到了鱼缸空空如也,淡紫色的灯管寂寞地亮着,水已经全部抽了出去,三面玻璃干涩空白着,缸底造景的鹅卵石也黯然铺上了一层灰。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,不想哭,只是喘不上气。掐指一算,和老金一起生活了也有七载了,虽不是多么亲密,可它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,我们家庭但的一员,不可分割。如今突然失去了,真是不知如何接受。
从我小学以来,这是我家第一次不养鱼。
死因是温度。那时是冬天,一直用着加热管。可是加热管坏了,不是不加热,而是温度设定坏了不停地加热,麻麻说用手摸着已经觉得热了。大概是因为老金一直太好养,从来没有怎么关注过它,这才疏忽了。我这才突然意识到,对于观赏鱼,我们了解的太少了。从那时起,我开始补习观赏鱼的知识。也是那时我结识了龙巅,几乎把关于龙鱼的科普贴看了一遍。
老爸对观赏鱼对热爱,不是一次小的事故能磨灭的。休整一段时间,终于决定继续。
-------------------- 主角出场的分割线(我天我怎么这么啰嗦这都三千多字了主角还没出现) 为了区别主角和配角,以及他们对于我的重要程度和我对他们的喜爱程度,一下’它’全部改用’他’ --------------------
今年春天有天视频,麻麻告诉我又买了条鱼,已经养了个把月了。这次升级得一步到位,请了条品相不错的红龙。我一惊,紧接着一喜,又突然一阵担心。爸妈大概是心血来潮,被商家忽悠几句就一拍脑门买了下来。可是他们会辨认血统吗,会养吗?当时最担心的是被商家骗花冤枉钱。观赏鱼市场早已不像几年前那么纯粹,而红龙鱼本身就很难辨认品相,他们如果对这些一片空白一无所知,那岂不是商家说一绝不二了嘛。再说了,上一条的死有没有其他原因还不知道,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买了一条,可千万别再落个一场空啊。并且如果又因为疏忽害死一条鱼,未免太不负责了。我不愿再承受更多的死别。
麻麻却说我的担心又是多余了,给我发来几个小视频。小小的一只,还有些怯生生的小心翼翼,与上一条老金相比,身子甚是单薄,瘦长瘦长的。鳞片还是白白亮亮的,画质一般倒也看不出什么层次色泽。体型不算完美,尾部没能完全撑开。却是那七鳍大得夺目,尤其是后三鳍,自然放松地舒展开,看来是已经适应了新家,轻轻游一游便随着水像燃烧着的火一样一起晃动。那时他好小,像个精灵一样浮在偌大水面上,惊不起一丝波澜。一副惹人怜的模样。忽然好期待回家,想家是一方面,现在又多了一条引着我回家的线。
终于熬过了期末踏上回国旅程,转机两次路途几近一整天,睡了一整个航段十几小时回到家倒也没有疲惫不堪。一推门就见一尾小小的鱼儿静静地滞在水面上。尾鳍红得耀眼,身上白的透亮。忽然一转身,纤长的身体划过一道红白色的弧线,眼神睥睨地看着周围,已然有了些许傲娇的神态。近距离观察发现胸鳍比视频里看上去的还要长,直指向腹部,梗骨一抹红呼应尾鳍腹鳍和龙须的色彩。鳞片银亮亮的,能估摸着看出鳞框,倒是背上显现着青墨色的鳞底。眼睛甚是灵动,大大的干净清澈的眸子望着我,瞬间明白了前辈们说的有眼缘为何感受。与上一条老金相比,他不怕人,甚至还会主动靠近。我试探性地伸手到他眼前慢慢晃动,竟随着我游了起来。他不完美。可能是因为在鱼商那里饲养的空间太小,龙须有点被挤压变形,身体后半部分也不够大,不能够将整个结构撑开。因为七鳍很大,恍惚一瞥看不出来什么缺点,但细看仍能发现体型到了尾部有点缩。然而对我来说,这些已经不重要。我只知道我要护他一世,看着他渐渐变化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 过两天接着写,先准备考试去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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